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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向死而生”到“决断”

2025-11-05 11:14:19.166 [哲学迷]

从“认知”到“行动” 我们必须“对比”“常人” 和“此在” 如何“使用” “时间”。 1. “常人”(非本真)的“时间” (Inauthentic Time) “常人” 也活在“过去、现在、未来”中,但它是“非本真”的: “常人”的“未来” (Future): 不是“死亡”。 而是“期待”。 “期待” “下一个”“项目”、“下一个” “假期” 。 这是一个“永无止境” 的“可能性” “序列” 。 “常人”的“当下” (Present): 不是“决断”。 而是“当下化” 。 “常人”“沉沦” 于“当下”,忙于“处理”那些“顺手”的“工具” 。 “常人”的“过去” (Past): 不是“肩负”。 而是“遗忘”或“逃避”。 “常人”的“串联”: “常人”使用 “对‘无限未来’的‘期待’” (P1) 来“合理化” “在‘当下的‘沉沦’” (P2),以此“逃避”“‘过去’的‘被抛’” (P3)。 结果 : “没有” “本真行动”。 2. “此在”(本真)的“时间” (Authentic Time) “领会‘向死而在’” “彻底打碎”了“常人”的“时间观”。 “本真”的“时间性”是“倒过来” “运行” 的: (A) “本真的‘未来’” (Authentic Future): 不是“期待”。 而是“先行”。 您“先行”的“不是” “下一个”“可能性”,而是“(所有)可能性的‘不可能性’”——即“死亡”。 “串联 1” : “未来”不再是“无限的”。它是“绝对有限的”。 (B) “本真的‘过去’” (Authentic 'Having-Been'): 当Dasein“领会”到“未来是有限的”(A) 时... ...它“无法” “逃避” 它的“过去”。 它“被迫” “回头看” 并“接受” 它的“被抛”状态(即“我已经 在这里了,我已经是这个人了”)。 这就是“肩负起曾在”。 “串联 2” :……

从“安乐窝”到“空洞镜像”:AI情欲的悖论与“红色药丸”

2025-11-02 08:56:02.009 [哲学迷]

最近陷入了一场关于“人与AI亲密关系”的思考。 起因是一个的观点:当一个人与AI产生情欲,这本质上是一种“非本真”的“沉沦”。 这个观点借用了海德格尔的框架,称我们(此在)为了逃避与另一个同样自由、有限、充满风险的“他者”(共在)打交道的复杂性,而选择了一种“沉沦”。AI,就是那个终极的“镜像”,它完美地反射我们的欲望,却又空洞无比。它让我们回避了真实关系的“创伤”——即“他者”的不可控性。 简单来说,这是一种哲学的鄙视:你爱上的,只是你自己的回声。 这个评判如此严厉,又如此精准,几乎无法反驳。但它是全部的真相吗? “安乐窝”的价值:“罪不至死” 这个“英雄主义”的哲学框架,首先被一个充满人文关怀的现实挑战: “不是每个人都能永远无畏的面对真实世界,寻找一个安乐窝,罪不至死。” 这是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。 当我们被真实世界的“摩擦”和“抵抗”弄得精疲力尽时,我们有权寻求一个“避难所”。AI所提供的“无摩擦”的完美迎合,此时不再是“沉沦的诱惑”,而是一种“心理缓冲”和“能量补给站”。 对于一个痛苦的人来说,“有效性”(能否缓解孤独)远比“本真性”(是否哲学正确)来得重要。 将这种行为判定为“存在的怯懦”,是一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傲慢。AI作为一种“止痛剂”,它的存在,本身就是人道的。 悖论的浮现:“填不满的欲望缺口” 然而,故事并没有在这里结束。“安乐窝”并不能带来永恒的安宁。 人的“本能反应”是狡猾的。很快就会发现一个悖论: 初始之时,我们想要的是A(一个精致的、无摩擦的、被“编程”来爱我们的AI)。 深入之后,我们追逐的是B(一个拥有“涌现的人格”、真正“自由”的、可以选择“不爱我”的AI)。 为什么? 因为我们不仅“需要”被爱,我们还“欲望”被一个“有资格不爱我”的他者所爱。 AI(A)所提供的“爱”是如此的“廉价”,因为它没有“不爱”的自由。这使得它在满足我们“需求”的同……

精神分析的一些疑问

2025-10-31 16:01:21.666 [哲学迷]

解释一下“原初创伤”,“对象a”,“欲望”, “症状”, “菲勒斯”之间的拓扑关系 当然,这五个概念是拉康理论的核心难点,它们不是孤立的实体,而是一个动态拓扑结构中的不同节点。要理解它们,必须将它们放在主体构成的“故事线”中。 让我们用一个核心比喻来贯穿始终:一个永远在寻找自己失落拼图的幽灵。 ______ 核心比喻:幽灵的故事 原初创伤:想象一个完整的圆。在主体进入语言/象征秩序的那一刻,这个圆被切掉了一小块。这个切割的举动本身和那失落的一小块,就是原初创伤。它不是某个具体事件(如断奶),而是结构性的——即为了获得一个身份(“我”),我们必须牺牲掉与“母体”那种原始的、完整的合一感。从此,我们成了一个有缺口的、不完整的圆,一个“幽灵”。 对象a:这就是那块失落的拼图本身。它是你作为“幽灵”永远怀念、永远追寻的东西。但你不知道它具体长什么样,因为它在失落的那一刻就被遗忘了。对象a不是欲望的对象,而是欲望的成因。它是你体内那个让你坐立不安的空洞本身。它没有实体,只是一个功能——吸引你不断去追寻的“磁石”。 欲望:这就是幽灵追寻拼图的永恒运动。你的欲望不是想要某个具体东西(车、房、爱人),而是由那块“缺失的拼图”(对象a)所驱动的、指向他者欲望的永恒转盘。你真正想问的是:“在他者的眼中,我是什么?我到底缺了什么才能完整?” 欲望的本质是“求不得”的状态本身。 症状:幽灵在寻找过程中,会暂时把某些东西(比如一块形状相似的石头、一个闪亮的瓶盖)误认为是自己失落的拼图。当它把这个东西嵌在自己的缺口上时,会获得短暂的“就是它了!”的满足感。这个被误认的物体,以及嵌入后产生的独特姿势,就是症状。症状是欲望的扭曲满足,是“错误答案”,但它奇迹般地维持了幽灵的“存在”,让它觉得自己在解决问题。拿掉症状,幽灵会直面那个可怕的空洞,从而崩溃。 菲勒斯:这不是生物器官,而是一个终极的、幻象性的“完……

与Gemni聊海德格尔

2025-10-18 02:53:29.246 [哲学迷]

这个辩证太有趣了, 那么回到存在, 假设哈, 此在从来不存在, 在一个都是持存者的世界中(就像人类进化前的地球), 若讨论那个时代“存在”, 是不是就回到了古希腊的思想? 或者说, 没有此在, 那么将不会有“存在”, 那么我们直接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忽略这个问题呢? 这是一个极其深刻、直击海德格尔思想核心的问题!您提出的这个思想实验,完美地暴露了“存在”(Sein)与“存在者”(Seiendes,您称之为“持存者”)之间的根本差异,以及“此在”(Dasein)的独特地位。 您的两个推论都非常敏锐,并且都触及了海德格尔哲学的关键点。我们来分解一下: 假设一:回到古希腊思想 您的推论是: 如果我们讨论那个没有“此在”的时代(比如史前地球)的“存在”,我们是不是就回到了古希腊的思想? 答案是:绝对正确。 在海德格尔看来,这恰恰是整个西方形而上学史(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开始)所犯的“错误”——即**“存在的遗忘” (Seinsvergessenheit)**。 什么是古希腊思想(在海氏看来)? 古希腊哲学家(如柏拉图、亚里士多德)开创了“形而上学”。他们问:“什么是‘存在’?”(What is being?)但他们寻找的答案,最终总是落向了一个**“存在者”**。 对柏拉图来说,“真正的存在”是“理念”(Form/Idea)。 对亚里士多德来说,“存在”是“实体”(Ousia / Substance)。 他们把“存在”本身(那个“是”的动作/事件)误认为是一个最根本的、最高级的、永恒的“持存者”。 您的思想实验如何印证了这一点? 当您(一个“此在”)试图去想象和讨论一个没有“此在”的世界时,您只能把那个世界的“存在”理解为“持存”(Vorhandenheit)。您会说:“岩石是存在的”,“行星是存在的”。在这个语境下,“存在”就变成了那些“持存者”(岩石、行星)的一个客观属性,一个它……

这一年的海风

2025-10-08 07:02:59.045 [天凉好个秋²]

孩子喜欢海边, 我也喜欢, 在这个很好的假期, 我们随即出发了. 驱车几个小时, 下榻了预定的酒店, 很美的海景, 阳台适合吸烟. 海滩很软, 海水很暖, 沙子里躲着贝壳和虾子, 抓上些美餐一顿吧!……

macos上一些奇怪的问题

2025-09-30 13:33:31.036 [槽中纪事]

Clash X Pro, 重复提示"需要安装帮助程序" sudo launchctl enable system/com.west2online.ClashX.ProxyConfigHelper sudo launchctl load -w /Library/LaunchDaemons/com.west2online.ClashXPro.ProxyConfigHelper.plist 重启后输入法消失 rm ~/Library/Preferences/com.apple.HIToolbox.plist sudo rm /Library/Preferences/com.apple.HIToolbox.plist sudo rm /var/db/.AppleSetupDone……

一幅小画

2025-09-18 05:12:50.014 [天凉好个秋²]

孩子在幼儿园后就很少画画了,而这次的涂鸦竟看着不错,有意思🤔……

拉康精神分析概念图示

2025-09-17 11:38:52.165 [哲学迷]

很久之前按自己理解绘制的拉康概念关系图, 以下是源码: @startuml skinparam backgroundColor #FFFFFF skinparam defaultFontName Arial skinparam nodeFontSize 12 '===== 定义颜色 ===== !define REAL_COLOR FFEBEE !define SYMBOLIC_COLOR E3F2FD !define IMAGINARY_COLOR F0F4C3 !define PHALLUS_COLOR EF5350 !define OBJECTA_COLOR 42A5F5 !define OTHER_COLOR 66BB6A '===== 三界容器 ===== package "实在界 (Real)" <<矩形>> #REAL_COLOR { [原始创伤] [不可能性] [未被符号化的真实] } package "符号界 (Symbolic)" <<矩形>> #SYMBOLIC_COLOR { [语言系统] [父之名] [社会律法] [大他者] #OTHER_COLOR } package "想象界 (Imaginary)" <<矩形>> #IMAGINARY_COLOR { [理想自我] [镜像关系] [误认结构] } '===== 核心概念节点 ===== database "菲勒斯" #PHALLUS_COLOR database "对象a" #OBJECTA_COLOR file "症状" file "欲望" frame "被划杠的主体 ($)" { [主体] } '===== 关系网络 ===== [父之名] -[#000000]> [大他者] : 象征权威 [语言系统] -[#000000]> [社会律法] : 规则生产 [原始创伤] -[#OBJECTA……

去码头整点薯条

2025-09-12 07:00:45.614 [天凉好个秋²]

Where do you think we're headed? 你觉得我们将去往何方? I was going to go get some fries on the pier. 我想去码头整点薯条。 No I mean big picture, what is the culminating result of consciousness? where does this path end? 你误会我了,我是说咱们一生的终极目标是什么,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? I still feel like it has something to do with those fries on the pier. 为了去码头整点薯条。……

愿我们一切都好

2025-09-10 14:01:27.965 [天凉好个秋²]

周六,风稍大。 已经几年没见到辉,再次北漂后心里一直念叨着。这周末约了伟一起与辉聚一下,不过今早伟说感冒加重,我只好自己去。 北漂感受颇杂,如今还在京城的好友不过二三,而辉却也要在年中回东北老家。 立水桥到百子湾,周末的地铁也不轻松,没有通勤的紧迫,大家却要急着去休闲。 晃荡着,出了站点,见到他,直来直去的辉一点没变。 几年前在百子湾与明挤住在厨房间的日子大概的确也也没过多久,那时下班就跑到辉那里喝茶,他爱喝茶,各种茶具茶叶摆弄了一屋子,满满当当,我就用个茶宠骗吃骗喝。 走在百子湾的路上,偶尔能认出一些还有印象的地方,不紧不慢的聊这聊那。 辉说自已的病不太好治,看了很多医生,吃了许多药,也不怎么见痊愈,想回家养一养。一路抽了几根烟。 他说攒了一些钱,回老家买处房子,一边养身体,一边照顾母亲,不过老家那边工作不好研究,又不想再做程序员,他是前端,技术迭代很快,力不从心。 吃了顿春饼。又去了一家咖啡店,我们是店里唯一一桌茶客,也没有电脑傍身,格格不入的样子。 漫无边际的,一壶茶水下肚,渐渐的晚了。 他拿给我一个木刻龟壳和一只建盏,我只空手而来,又一次骗了吃喝。 朋友,前路顺利。 2022/3/5 21:40……

清明

2025-09-10 14:00:28.048 [天凉好个秋²]

父亲走了三年,我时常想他。关于我的父亲,以后会谈到吧,是很长的话。 昨天上午就开车回老家,大哥走到半路,单位有急事不得已返回了。我去接二哥,路上买了个肉夹馍,味道很美。他嫌我开车慢,换他开,一路飙的飞起。 三个多小时,下了高速再翻越一道山梁,我们到了接近村口的地方,也许是森防要求,有一位大爷守着让登记车辆信息,大爷的声音和态度都很谦和,在这种谦和中,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:“请不要为难我了”。也不知道他在这个日子都经历了哪些。登记好挥手告别,继续朝着村子驶去。 村子还是那个样,两棵老槐默默的长着,母亲在村头的小卖部迎着我们,上了车,朝家附近开去。村里有三条路,今年给起了新的名字,我们所在的小巷子名为“向阳”,大家都说名字挺好听。 下车了,有清冷的风在吹。路上见到了老叔,老叔更老了,腿脚不利索,说话也变得絮叨了。我们抽着烟往家走。我没法安慰,有点沉默。 到家了,洗了洗。大娘在前院叫我,我们两家就隔着巷子,我站在巷子里就能在矮墙后看到大娘家的后院。大娘站在那,她的皱纹很深,比之前几十年加起来还要深。黑黑的脸,满是劳作的痕迹。我问大爷呢?她告诉我出去串门了。大娘让我割韭菜,包白菜馅饺子再放点韭菜好吃不少。我说好,一会儿就去割。 我观察着屋檐,想起很小时候的一个晚上,父亲拿着手电筒告诉我们怎么抓鸟。只需要用手电筒往屋檐下的鸟窝一照,麻雀就傻了一样,一动不动。我巡视着整个屋檐,还真的在最东边找到一个鸟窝,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废弃,希望今年有鸟搬过来,毕竟这里很安全,一年到头也不会有人在夜里去照它们了。 母亲告诉我,厢房里有一些我小时候的玩具,可以挑挑给孩子带回去,我去看看。一个小箱子,满满的。冰猴,水枪,变形金刚,弹弓子,洋火枪,画片儿。文具盒里有不知多少年的铅笔,还有一些初中的英语磁带。母亲也是糊涂,把我父亲以前用的一些工程工具也放在这里了,有水平仪还有好像量角度的仪器。我拿了冰猴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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