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六,风稍大。 已经几年没见到辉,再次北漂后心里一直念叨着。这周末约了伟一起与辉聚一下,不过今早伟说感冒加重,我只好自己去。 北漂感受颇杂,如今还在京城的好友不过二三,而辉却也要在年中回东北老家。 立水桥到百子湾,周末的地铁也不轻松,没有通勤的紧迫,大家却要急着去休闲。 晃荡着,出了站点,见到他,直来直去的辉一点没变。 几年前在百子湾与明挤住在厨房间的日子大概的确也也没过多久,那时下班就跑到辉那里喝茶,他爱喝茶,各种茶具茶叶摆弄了一屋子,满满当当,我就用个茶宠骗吃骗喝。 走在百子湾的路上,偶尔能认出一些还有印象的地方,不紧不慢的聊这聊那。 辉说自已的病不太好治,看了很多医生,吃了许多药,也不怎么见痊愈,想回家养一养。一路抽了几根烟。 他说攒了一些钱,回老家买处房子,一边养身体,一边照顾母亲,不过老家那边工作不好研究,又不想再做程序员,他是前端,技术迭代很快,力不从心。 吃了顿春饼。又去了一家咖啡店,我们是店里唯一一桌茶客,也没有电脑傍身,格格不入的样子。 漫无边际的,一壶茶水下肚,渐渐的晚了。 他拿给我一个木刻龟壳和一只建盏,我只空手而来,又一次骗了吃喝。 朋友,前路顺利。 2022/3/5 21:40……
父亲走了三年,我时常想他。关于我的父亲,以后会谈到吧,是很长的话。 昨天上午就开车回老家,大哥走到半路,单位有急事不得已返回了。我去接二哥,路上买了个肉夹馍,味道很美。他嫌我开车慢,换他开,一路飙的飞起。 三个多小时,下了高速再翻越一道山梁,我们到了接近村口的地方,也许是森防要求,有一位大爷守着让登记车辆信息,大爷的声音和态度都很谦和,在这种谦和中,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绪:“请不要为难我了”。也不知道他在这个日子都经历了哪些。登记好挥手告别,继续朝着村子驶去。 村子还是那个样,两棵老槐默默的长着,母亲在村头的小卖部迎着我们,上了车,朝家附近开去。村里有三条路,今年给起了新的名字,我们所在的小巷子名为“向阳”,大家都说名字挺好听。 下车了,有清冷的风在吹。路上见到了老叔,老叔更老了,腿脚不利索,说话也变得絮叨了。我们抽着烟往家走。我没法安慰,有点沉默。 到家了,洗了洗。大娘在前院叫我,我们两家就隔着巷子,我站在巷子里就能在矮墙后看到大娘家的后院。大娘站在那,她的皱纹很深,比之前几十年加起来还要深。黑黑的脸,满是劳作的痕迹。我问大爷呢?她告诉我出去串门了。大娘让我割韭菜,包白菜馅饺子再放点韭菜好吃不少。我说好,一会儿就去割。 我观察着屋檐,想起很小时候的一个晚上,父亲拿着手电筒告诉我们怎么抓鸟。只需要用手电筒往屋檐下的鸟窝一照,麻雀就傻了一样,一动不动。我巡视着整个屋檐,还真的在最东边找到一个鸟窝,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废弃,希望今年有鸟搬过来,毕竟这里很安全,一年到头也不会有人在夜里去照它们了。 母亲告诉我,厢房里有一些我小时候的玩具,可以挑挑给孩子带回去,我去看看。一个小箱子,满满的。冰猴,水枪,变形金刚,弹弓子,洋火枪,画片儿。文具盒里有不知多少年的铅笔,还有一些初中的英语磁带。母亲也是糊涂,把我父亲以前用的一些工程工具也放在这里了,有水平仪还有好像量角度的仪器。我拿了冰猴和……